作为在这场漩涡中得利的一方,关于琴酒的情报在他下手的第二天就已经放到组织boss的案头。
正常情况下,过目真的只是过目,像琴酒这样的人,组织不知道遇到过多少,派出一个代号成员便算得上给面子了,结局也很明确,要么死,要么进组织训练营,根本不会有其他情况。
但既然这样说了,说明这并不是正常情况,那位先生亲自过问了这个消息,于是琴酒的详细情报便从方方面面汇总过来。
从出生到上学,外貌特征,得过什么病,喜好偏向,性格特征,乃至人际关系,无所不有。
于是,循着那位先生的命令,琴酒得以毫无痕迹地完成这场复仇,然后被人从雪地里赶到了boss落脚的庄园。
——你想活下去么?
能活着谁想死了,琴酒当然也是想的,只不过那时他还太年轻,不明白命运的恶意从以人的意志为转移。
侍者们给他沐浴更衣,上药包扎,然后把他送上那位先生的床榻时,他才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。
年轻的琴酒还曾想要婉拒,想要交换条件,并不知晓幕后黑手一早就决定了他的命运。
他的抗拒、挣扎,一开始就注定徒劳无功,只会导致更糟糕的结果。
——果然温情这种东西不适合我,那就就让这份印象更深刻一点吧。
那位先生如此思忖着。
雪夜里的奔逃早已让青年筋疲力竭,便是稍作休息也不过勉强缓过劲来。
侍者们遵从主人的命令,捆缚好猎物,然后拖着他在盥洗室里清理。
冰凉的液体注入身体,在侍者们的推揉下引起一阵阵绞痛,然后污浊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排泄出来。
再三清洗之后,猎物再一次被束缚着送上那位先生的床榻。
第一次的经历果然刻骨铭心。
充血的肢体比正常的体温要更高一筹,而琴酒被冰冷的液体灌洗的肠道已然冰凉。
本就不是承受部位的肠道,尽管已经被液体充盈过数次,但是在被进入时仍感受到灼热的疼痛,好似烙铁捅了进去。
狩猎者并未在意猎物的挣扎,甚至这猎物的低吟悲鸣助长了他的兴味。
但是兴味是属于狩猎者的,这一夜的经历对琴酒而言毫无乐趣可言,灼热的烙铁在体内搅了个天翻地覆,每一次抽查都好似要把他劈开一般。
那位先生有意要给不驯服的猎物一个深刻的教训,故意不往敏感部位而去,每当琴酒稍有隔靴挠痒的快感,很快便被疼痛冲散。
直到最后那位先生才好似大发慈悲一般,抚慰了琴酒的前端,让琴酒同他一起释放。
一切结束以后,那位先生拂过琴酒的长发对他说。
——你想要离开的话,那就走吧。
如此恶劣的天气,在事后对着已经筋疲力竭的床伴这般说道,那位先生的冷酷无情果然令人侧目,又或者这不过是调教宠物的小手段,毕竟直到如今琴酒也没能真正离开。
琴酒被换上一身黑色大衣,趁着夜色被丢出了庄园。
年轻人咬着牙,踏着雪,一脚深一脚浅地离开。
当然,没有人觉得他可以真正离开,包括琴酒自己。雪夜里不知道走了多久,他终于还是昏迷在黎明之前。
当琴酒再一次醒来的时候,他已经在组织训练营里。针对亡命徒的考核向来严苛,为期一年的训练场里能真正活下来的不超过一手之数。
离开训练场之前的最后一个任务便是代号考核,任务成功,拿代号,死在任务里一切皆休,而侥幸活下来又不曾完成任务的,便只能丢到外围去当炮灰了。
说不出是刻意还是巧合,琴酒那期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,也只有他拿到了代号——g。
拿到代号的那一天,他再一次见到了那位先生。
跨过风格熟悉的庄园,琴酒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遇见了曾经的噩梦阴影。
伴随着寒意从骨髓里透出的是心底终于尘埃落定的叹喟——他从未曾真正逃离,组织或者说整个里世界都是他的牢笼。
那一夜从来不是结束,只是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