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弄拙成巧(P arodirty talkN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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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慢慢淡下去的笑意,又道:“白夜,凌肖,怎么称呼都改变不了我们之间的联系,这比血缘更加特殊,是更高维度的,我们无法触及的东西。因为有我这样的角色存在,所以必须有你这样的角色对立对比。兄弟与否只是万千关系中‘祂们’选择的一条道路,哪怕不能成为你的哥哥,我们仍然会以另外的方式相遇。我是你所有幸运与不幸的源头,于是我对你就有了必要的责任,因为你属于我。”

认真说完想说的话,迎着凌肖的注视,白起慢慢沉静的内心又猛地沸腾起来。他不自然地撇开视线,轻声道:“这只是我的想法,并不代表你真的属于我,理性的认知和情感无关……”

还在绞尽脑汁思考着说辞,他听到凌肖的声音:“原来是因为我属于你啊。”

那声音带笑:“我还以为是因为你爱我呢。”

振聋发聩,面前的世界天旋地转,大理石地面变换出层层叠叠的影子,白起努力保持着平衡,希望自己看起来足够镇定。他张了张嘴,发不出否定的声音,唇瓣又抿在一起。凌肖走过来,牵起他的手腕,“但这样也太不公平了,怎么可以让你单方面得到我。”

“跟我一起走吧,离开这里。我要这个作为成年礼物,把你自己送给我,让你也属于我。”

白起掐着自己的手心,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:“说什么傻话,我们都走了的话,交点就要崩塌了。”

“那就让它崩塌!”凌肖的表情坚决,闪烁着某种背水一战的疯狂:“你不跟我一起,我也不走。”

良久,白起笑了起来,那笑容柔和温暖,仿佛沾上了夕阳的光辉。他点了点头,道:“好。”

办公室的门被打开,和先前一样,黑色的空洞填充了整个框架,迈步出去,即将迎来一个崭新的未来。凌肖站在门口,转身看向白起,意气风华的十八岁,青春肆意的十八岁,白起笑着抬起手,凌肖以为他要抚摸自己的脸颊,但那只手只是轻轻落在凌肖的胸口。

有力的心跳隔着胸腔传递到白起掌心,太好了,他想,他还活着,真是太好了。

只是这样,就足够幸福了。

他用力一推。凌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,惊慌地伸手,什么都没抓住。

这里又一次安静下来,站在世界的尽头,白起望向无边的黑暗,松开另一只已经被掐出血的掌心。他后退几步,倚在墙上慢慢滑到地面,疲惫地闭上眼,他知道凌肖会忘记发生在这里的经历,他默默等待另一个平行时空的凌肖的到来。

循环往复的告别,一次又一次。

凌肖掉进无边无尽的黑暗里,什么都没抓住。无止尽的坠落里,呼呼的风从耳边吹过,许多晶莹的泡泡从深处涌出,夹杂着时空的片段,与他擦肩而过。

无数个时空的无数个可能,过往与未来的无数个可能,他牙牙学语;他懵懂无知;他慢慢长大;他在搞乐队;他认真念书;他成了通缉犯;他和爱人亲吻;他孤独终生;他遇见了白起;他们形同陌路。他恨白起,他杀死白起;他们和好,他们拥抱;他们没有分开,白起爱他;白起爱他;白起爱他;白起爱他;白起爱他……

他爱白起。

他哭,千千万万人陪他哭!他笑,人山人海一起笑。谁啼哭着落地,谁无声地死去,星辰闪烁,银杏叶落,木星合月,雨点滴滴,成就了谁的兰因絮果。一个小小的白起和一个小小的凌肖爬上屋顶;一个读书的凌肖撩开窗帘看月色;一个疲倦的凌肖趴在桌上打盹儿;是同一轮月亮吗,为什么那么圆,那么亮?一滴泪划过他的脸庞,一个看动画片的凌肖抬起头,一个冒雨奔跑的凌肖抬起头,一个撑伞走过的凌肖抬起头,一个坐在快餐店里的凌肖抬起头,下雨了,下雨了,小小的白起撑起外套,小小的凌肖躲在外套下,他们一起回家。

无边的黑暗将他包围,如同温暖的羊水。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,模糊不清,像是隔了一层层无法穿透的膜。

“妈妈,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弟弟呀?”

哥哥。他大声哭泣着,他喃喃自语:哥哥。

巨大的泡泡从最深处浮上来,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在电脑前打字。春光明媚,她坐在工位上干劲十足,继续进行未完的工作。一个个字符从光标后跳跃出来,构造起宇宙的一砖一瓦,一草一木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:“他贴着床站着,刚好能看到被子里的小家伙,挺奇怪的,浑身好像被一道细细的闪电环绕着,眉宇紧蹙,却又睡得很安详。他想伸手和小家伙打个招呼,却被对面的男人迅速推开,白起不由退后了两步。男人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……”

“别碰。”

无尽的风声汹涌,像在呼喊什么,像在祈求什么,破开无边的黑暗,将他送出漫长的隧道。自行车向一旁倒去,凌肖摔坐在路边,他回头看去,隧道的灯一盏盏亮起。他伸手,摸到满脸的泪。

剧烈的痛苦攥住他的心脏,那些痕迹正在他的脑海中消散,仿佛未曾拥有,便又一次失去。

哭,他为何而哭!

哭这世上条条大路,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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