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
似痛苦似疑惑,他往旁边插在泥土中的剑那里扶了一把,试图减轻这种奇怪的感觉。
哪知剑“哐当”一声,直接被他推倒在了地上。
白厄:?
你:好耶!
白厄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,又看了看可怜倒在地上的铁剑。
他记得这把剑还蛮沉的啊,小时候第一次习剑,拔起来都费了很大的力气,后来随着训练的增多才慢慢习惯。今天怎么……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推倒了,跟没有重量似的?
……难道是……那个光团!?
他急忙上前一步,“你别做这种事……!”
为了他而牺牲自己……他绝对不会接受这种力量!
“做什么事?”你奇怪地自言自语。
[虽然花了我很大功夫,但只要你能变强一点就好。]
花了很大功夫——指挣星琼氪金,变强一点——指增加武力值点。
白厄更着急了。
他的眉头狠狠绞着,“我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得到力量……!最起码不应该是以伤害你的方式!我可以练剑、可以再努力一点,但我不想看到你受伤……”
如果有必须要背负的东西,那让他来背负就好了,在白厄眼里,你的优先级永远是大于自己的——但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初现了奉献的极端面,只想着不能让别人为自己奉献,自己却始终甘愿为他人付出许多。
……这孩子,以后很容易背负太多。别人的想法、众人的期待,他卸不下来,也放弃不了,只能任由自己如薪火一般燃烧,在没有光亮的黑夜里承担起太阳的职责,几乎是献祭一般,直至天光大亮。
白厄不想看到你为了他伤害自己——自我感觉不配也好、实在担心你也罢,他又往前走了一步,眼神坚定。
“搭档,我请求你,不要再伤害自己了。”
……因为太过在意,所以他会心疼你的付出,甚至比生理上的痛感更先一步感受到你的不幸。
“……啊?”
你完全不知道他怎么了,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严肃。什么伤害自己?伤害你的钱包还差不多,你此刻就在好好地躺在床上,翘着二郎腿玩手机啊?
但孩子显然是误会了,陷入了一个思维死角拧不过来,眼神中还溢满了悲伤。
你急忙打字:[你不用在意啦,我钱还剩很多!给你花钱是我自愿的!]
这回轮到白厄懵了:……啊?
啊?原来……原来只是花钱吗。他看那光团分裂开来,还以为……
等等,只是花钱就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!
哀丽秘榭,村口。
几片落叶被秋风卷起,随着呼啸的风儿一路刮过摇晃的秋千和收割后的田野。不远处传来几声幼犬的吠叫,很快得到了回应,“汪汪汪”的声音在村庄里此起彼伏,混合着萧瑟的秋景,无端有种悲凉之感。
但眼前的场景可一点都不悲凉,甚至有点好笑。
白厄提着剑,和一只趾高气扬、精神奕奕的大白鹅对峙着。
白厄严肃认真,大白鹅仰着脖子,眼睛都快飘到天上去了,目中无人,喙和肉瘤都是鲜艳的橙红色,看着就十分好斗。
此般场景,按理来说你作为白厄的半个师父,应该也有些许紧张的。但此刻你只能想到闭嘴的冷笑话。
如果闭嘴看到了这个场景,它一定会这么说,“白厄和白鹅对战,其实是白厄在自己打自己。不明白为什么吗?其实是因为‘厄’和‘鹅’读音相似,令人忍俊不禁……”
……好冷。可恶,不要再想了啊你的脑子!
到底是谁发明的解释冷笑话笑点!更冷了喂!
就在此刻,剑芒一闪。
白厄率先动了。他神色凛然,一剑向前刺去——
没刺中。
大白鹅灵活地一扭,让他的攻击落了空。它丝毫不给面子地“嘎嘎”嘲笑了几声,笑得难听极了,直觉告诉白厄它一定骂得很脏。
白厄没放弃,他正了正色,趁其得意放松警惕之时,又是一剑!
——刺中了!
你刚想拍手叫好,却看见那只白鹅抖抖翅膀上的羽毛,散落了一地雪白的鹅毛,又“嘎啊、嘎啊”地叫着,伸长脖子跑走了。
原来那一剑压根没能穿透它的防御……只有鹅毛勉强算受了点轻伤。
……这鹅数值超纲了吧!
你越想越为白厄鸣不平,看了看账户上的星琼余额,干脆一咬牙,翻出背包使用了磕药大法。
上吧[美梦脆筒],提高百分之六十攻击力!上
吧[热烈的气氛],提高百分之十二暴击率和百分之二十四点暴击伤害!上吧……哦,一场战斗只能用一个啊。
不管了,上吧小白厄!你被加强了!
白厄突感一阵熟悉的力量涌上自己的手掌。那感觉,就像有一双温柔的手,握住了他尚且稚嫩的双手,